被鬧鐘驚醒的我,慌張的左右張望。
「還好只是夢……要我跟耀合奏是不可能的,更何況那傢伙也不是高中生啊。」琴拍拍胸,撫平剛才的驚嚇,掀開淡藍色的床被,伸了一個懶腰後,便走進浴室梳洗一番,今天動作比較慢是因為早餐輪到耀負責。
換上雪白色的水手服還有玄黑色的格子裙,領結則是跟裙子同花色的蝴蝶結,提了書包之後便下樓往客廳的方向走去。
「早啊。」耀看著報紙,喝了一口拿鐵後,對著小琴微笑。
「早…啊,我都忘了你是指揮耶!」看著他桌上那疊指揮用總譜,而上官耀要指導的就是離我們學校不遠的名門大學的音樂系研究所。
「今天開始上課,不知道能不能跟巴黎的學生比?」耀吃了一口法式土司,看著臉色被黑的琴,無奈的笑著。
「嗚…我要甚麼時候才能超越你啊?」琴陷入沮喪之中。
「而且還做了噩夢。」琴都快哭了,原來現實這麼殘忍,從十一年前開始直到現在能力差距都沒變啊,有想法沒實踐還不都一樣。
「噩夢?」耀放下報紙,有些擔心。
「唔?喔,跟我父親沒有關係,只是…」夢到你而已,琴扳著手指,有些不好意思。
「只是?」
「只是夢到讓我又愛又怕的人罷了。」琴覺得這來形容他真是再適合不過的。
「是嗎,對了,妳幾點上課?」耀看著時鐘,現在時間是六點五十五分。
「啊,慘了,今天是我當值日生耶,我先走摟!」琴急忙咬著吐司衝出門,留下耀及沒喝完的鮮奶。
「受不了,迷迷糊糊的!」上官耀搖搖頭,繼續看著他的報紙。
『哼,我一定會領悟spirit的!』
「不可能!」我只是覺得好笑,小鬼說都嘛很厲害,做的話又是另一回事。
『不可能也會變可能,所以,要是我達成,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!」
「好啊。」反正妳也不可能達成。
『我希望你能對我展露真心且親切的笑容。』她很成熟,至少我在這一瞬間是這樣覺得。
「就這樣?」我愣住了,這個願望是多麼的簡單,但是我知道,我連這件事都辦不到。
『嗯!』她笑了,好純真的笑容。
我只記得當時的我處處刁難著她,因為我不敢給她當時我所給不起的條件,自尊心的確在無意中被傷到了。
「看吧,我就說妳不行的!」我贏了,贏的理所當然,看著她挫敗的臉孔,她比想像中還要倔強,我開口:「哭吧,妳只有這件事可以做了!」
『不要!』
『因為我不可憐自己,所以我…不會哭!』她在硬撐,即使她那圓滾滾的眼眸都被淚水充滿,她仍然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,或許是我太小看她了。
「我問妳,妳不是當地人吧?」該這麼做的,我想。
『我是台灣人。』她偷偷擦掉凝在眼眶的淚,很可愛的舉動。
「那妳要在這待多久?」
『三個月。』她快速的收起原本擦拭淚水的手。
「那好,妳以後都到這裡,我教妳spirit的技巧。」
『真的嗎?』
「嗯。」我甩頭離去。
『等一下。』她忽地叫住我。
「怎麼了?」我轉過身。
『那個…大哥哥,你叫甚麼名字?』她拿著鉛筆跟剛才寫給她地址的紙。
「妳呢?」幹嘛不先報自己的名字?
『黎漾琴。』
「我叫上官耀。」
『上…官…耀…』她邊念編寫,呵,耀這個字對她還太難的樣子,用注音寫,她還只是個孩子啊。
『大哥哥,你姓上喔?』
「不,我姓上官。」看她的童言童語,我笑笑的解釋。
『喔,不好意思。』她摸摸頭,不好意思自己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。
「耀少爺,夫人找你。」這名白髮蒼蒼的老人是我的專屬管家—胡深。
「我知道了,那記得到那裡找我喔,黎漾琴。」我轉身再次叮嚀,不自覺的希望她能認真看待spirit這件事,也有點希望她能陪陪我。
『好!』她興奮的緊抓著手中的信紙,有點高興她原來也重視這件事。
只不過這傢伙還是這麼糊塗呢!竟然跑到我家對面去,真是的,幸好胡深還記得她,才順利到我家。
「她的倔強都沒變呢。」抱起總譜,看著時間指向七點半,差不多該走了呢!
鎖上大門,上官耀開了車門後上車,發動引擎,開向名門大學。
抱歉昨天沒有更新,因為有烤肉團XD
颱風的風好大呢,大家是不是也這樣覺得呢?
請大家留言喔 我愛你們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