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來,卡布奇諾咖啡還有奶油泡芙。」把盤子放在鋼琴旁的茶几上。
「謝謝,原來妳沒忘記我愛甜食。」牧先生轉頭咧笑。
「大概還要多久?」我拿起放在琴架上的Memory譜,轉而坐在茶几旁。
「不會很久,再給我二十分鐘就好。」
「你覺得累的話,就休息一下沒關係。」看著他想快點調完音的臉,不免還是希望他不用這麼拼命。
「我希望能快點聽到妳的琴聲,所以沒關係。」
「真是的…那就麻煩你了。」害我都不好意思了。
「交給我吧,對吧,小琴琴!」
望著他努力的臉,我拍拍自己的頰。翻開還沒讀完的Memory譜,看著看著便想起優衣的話,她到底是從誰的身上知道我會音樂?雖然以前很活躍,不過在高中我可是相當低調,連會音樂這三個字都隻字不提耶,又怎麼可能會被發現?
「小琴,妳要不要來試試全新的小琴琴?」牧先生的聲音突然竄進我耳裡,讓我回神:「妳好啦?」
「嗯,來彈彈看吧,只有妳能找回他的情緒。」牧先生左手指向鋼琴。看著他,沒錯,那傢伙只有我能駕馭,只有我!
再次坐上琴椅,雙手緩緩的放在高音及低音鍵,閉上眼,開始以前的習慣,我能感受到牧先生的注視、那種期待,只可惜他得再等等…。
「噯,好久不見了呢!」
『還敢說,妳把我丟在這多久啦?』
「七年了,即使你就在這,我仍沒有碰觸呢!」
『沒辦法,我懂的!』
「因為你也一起目睹了。」
『沒關係,因為妳已經回來了!』
「嗯,我回來了!」
『那麼,就開始吧,令人興奮的演奏!』
「來,找回你的喜怒哀樂吧,鋼琴!」
彷彿他能說話似的,開始與他的對話,就像以前一樣,和他一起、一條心,共譜完一首曲,這就是我跟他的相處方式。
「呵,是Memory呢!七年沒彈,沒想到卻一點都沒退步,這女孩,果然是天才。」牧微笑,轉而沉醉在小琴忽柔忽強的琴聲中。
聲音停止,小琴睜開眼睛,看著有些顫抖的手:「謝謝你,還願意陪著我走,謝謝……」
「小琴…」牧愣了愣,她的門開了,那道鎖上的門又開了!
隻字片語編成詩 (1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