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上電話,我開始努力找出貓劇—Memory的譜,好不容易在書箱的第四層找到它:「嘻,終於找到你啦!」
我坐到鋼琴的琴椅,開始讀譜,並且找出哈農的譜來暖暖手,很高興我的雙手仍能拾回七年前的記憶,雖然音偏了,不過手的技巧都沒忘記,我該佩服還是嘲笑自己啊?
「原來我還是忘不了這傢伙。」我選擇嘲笑自己。
「叮咚—」
「來了!」應該是牧先生吧,開了門,看見的是久違的笑容。
「七年沒見了,小琴。沒想到妳把頭髮剪了,妳不是不想把引以為傲的長髮剪掉嗎?」牧先生有些驚訝,不只是這樣,連身高也增加不少。
「要是我還是七年前的那個樣子,那才可怕吧。」我拿了雙室內拖鞋給他並且送他一個白眼。
「像我這樣啊。」牧先生笑笑指了指他那張娃娃臉。
「你這個萬年不老的妖怪。」我冷眼看著他,這傢伙還是這麼欠打,轉身走進琴房。
「口氣還是沒變,果然是小琴!」牧先生隨著小琴走到房間。
「甚麼意思?」我轉身瞪他,這個大我五歲的家伙真的很欠揍。
「沒有…啊,是小琴琴!」看到鋼琴的牧先生高興的往那傢伙跑去,好奇的到處看看。
喔,小琴琴不是叫我,是叫他—我的鋼琴。他習慣幫每台鋼琴取名字,我受不了的搖搖頭,看來他真的很想念…呃,小琴琴。
看他按上C鍵,皺了一下眉,我明白他的意思,閉上眼,準備接受他的責罵。
「小琴,妳看看妳,七年沒彈小琴琴,讓他的音都啞了,要是再繼續不彈,他會壞掉的,妳知道嗎?」牧先生很嚴肅,不過,我是該罵沒錯。
我懂,我都懂,他其實不只音偏,連鍵盤都顯得有些僵硬,當然他那倍受關懷、所暗藏的溫暖回應也沒了,他有意識,卻沒了喜怒哀樂。
慢慢的睜開眼,卻感受到溫暖:「琴,再走吧,再繼續走吧!跟小琴琴一起走下去,好嗎?」是牧先生,他輕輕的摟著我,將我的頭靠向他的胸前,非常溫柔。
「嗯。」我點點頭,輕輕的拉開和他的距離,抬起頭迎合他的笑容。
他摸摸我的頭,往小琴琴的方向走去,開始他這次來的目的—調音,而我則決定去泡杯咖啡給他喝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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